☆
⭕️二传请私聊 🈲二改
📝补档私即可,比较好说话,所以不要怕
🍺B站:冷CP专用户/微博:冷CP專用戶
💓感谢相遇,承蒙厚爱,继续努力
👉又是忽然有的脑洞+光速码字,时间线在《名狄》大结局后,狄仁杰照顾生病白元芳+白元芳上房梁下不来的两个小片段,3.4k+,甜就完事啦~
—正文—
屋门口的火炉,碳烧得通红。
纷纷扬扬几片雪花,被烟雾遮掩,寻不见踪迹。
狄仁杰吐了口烟,和火炉上腾起且带着药味的白烟混成一道,看着比抽烟的人还要忧愁。
白元芳自那日回来后,过了一夜,一病不起。
在狱牢被关了些时日,又上城门打了一架,底子再好,也没招架住。
总之,发了烧,咳嗽也是差点咳出肺来。
狄仁杰听见屋里传来动静,忙停下手上摇扇的动作。
把药炉盖子开成一半,起身进了里屋。
烟斗放在桌上,还冒着烟。
白元芳又咳了。
许是寒气入体,已有五日,任由狄仁杰怎么添衣加被将人包裹成粽子,白元芳还是没见好。
只是相较于从狱中刚出来那天,气色好上一些,但还是没从前红润。
说到底是将军的儿子,就算从小习武谈不上娇生惯养,也没受过这种委屈。
狄仁杰给白元芳抚背顺气时,猜测白元芳还附带得了心病。
“白洁呢?”
白元芳勉强吞了口水,把杯子递还给狄仁杰,伸长了脖子往外看。
这会儿看着接近午时,白洁该是在事务所才对。
“那什么双重人格说请她吃鸡,晚些会给咱们带点。”
狄仁杰见白元芳把头缩回来,还“哦”了一句便补了一句。
“你放心,就在这条街的街头,喊一句就能回。”
狄仁杰听白元芳“嗯”了一句。
白元芳以前絮叨得很,有时候烦得狄仁杰都想高喊一句“谁来把这货带走”。
后来离了白元芳一段时间,倒是不习惯。
加上这次险些生离死别,狄仁杰现在大有“谁敢带走白元芳我帅死谁”的态度,成天围着白元芳转。
但白元芳最近太安静了。
虽然狄仁杰知道自己不能强求一个病号跟自己吵架,但是连狄仁杰说自己比白元芳帅都不能提起对方反驳自己的兴致。
那真的是“狄白”都要倒着写——反了不是。
所以,白元芳就是心病。
白家夫妇的事,肯定堵得他心头发慌。
狄仁杰看着,也慌。
“狄仁杰,我怎么闻到一股...焦味?”
“煎药呢,但怎么有焦...我去!”
狄仁杰跑出去时,白元芳不由冲着对方的背影取笑了一把,听对方喊着扇子烧了又要掏钱去买更是笑得咳出了声。
他拍着胸口顺气,腕上的红痕却让他笑意消了几分,等不咳了,还叹了口气。
也不知道算不算顺气。
狱牢里听到的话无时无刻不纠缠在白元芳耳旁,连做梦也是。
父母如何死去,又身葬何处,短短几日,白元芳已经在梦里遇见了无数个版本。
他甚至还苦苦哀求过父母不要走,但取而代之的是湿透的里衣和咳疼的胸口。
以及狄仁杰焦急喊自己的声音。
这些日子,守夜的都是狄仁杰。
回来第二天,狄仁杰就到白元芳屋里打地铺,有点动静,狄仁杰都会起来端茶倒水。
白元芳忽而又扯起了嘴角,翻开被子下了床。
烧掉一半的扇子被狄仁杰埋进雪里灭了火,此时的狄仁杰还蹲在雪里,一手撑着脑袋,一手捡起扇子唉声叹气。
念念有词,似是在祭奠自己掏腰包刚买的,却英年早逝的扇子。
“不就是个扇子嘛。”白元芳颇为无奈地蹲下身子,对着火炉吹了口气,“你看,这才是人类发展最原始的...咳咳咳...”
“你看看你。”狄仁杰见白元芳被白烟熏得又咳,忙扇子一扔,上前把人拉进了里屋,“你这样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我,我求求你快好起来吧,比我祖宗还难伺候。”
“我都好得差不...”白元芳被强行摁回床上时依旧在咳,现在的他想说自己快好了似乎也没什么说服力,“倒是...饿了。”
“我真得叫你一句祖宗...”狄仁杰撅着嘴盯着一边咳嗽一边乐呵看他的白元芳,终是认命把对方被子压好,“粥早煮好了,我去街头买点小菜,顺便把白洁领回来。”
屋外的半片扇子被狄仁杰踹到一边,药也被倒入碗中端进屋里。
狄仁杰叮嘱着白元芳记得喝药以及下床注意添衣后,便拿起烟斗端着,出了门。
今年的雪下得早了很多,从他们回来那天夜里,就跟不要钱似的下。
像是只有这么下,才能掩盖刻入历史长河的一些痕迹。
武皇因为得知先皇意图后,伤心了几日,索性休朝,在御书房修养身心。
也可能是在想些其它什么事。
但终究是让狄仁杰消停了几日,抽着空伺候白元芳。
回事务所时,狄仁杰头上有了薄汗。
白洁率先往白元芳屋里冲去,狄仁杰也懒得提醒对方慢点跑,拎着小菜和白洁买的白斩鸡去了厨房。
今天卖小菜的大爷又格外的抠门,看狄仁杰多舀了一勺酿黄豆便念叨了好久,还非得加价。
也就白洁这种人傻钱多的性子,才当场帮狄仁杰付了钱,也免去了狄仁杰刷脸支付。
“狄仁杰!我哥呢!”
白洁声音由远及近,狄仁杰被吼得盘子差点都没拿稳。
只见白洁冲了进来,叉着腰气呼呼地看着狄仁杰。
“房里找找,正厅找找,院里找找,你能不能多多用脑思考思考。”
“狄仁杰!上次我哥不见了你现在还不怕吗?你果然是个负心汉!枉我哥...”
狄仁杰被白洁一点,忽然有点恍惚。
这要是人又不见了,再出点事儿...
白洁看着狄仁杰盘子“哐当”一放就出了厨房便提着下摆跟了出去。
两人在事务所转了一圈也没见白元芳踪影,只是在白元芳屋里看到桌上的药碗见底。
以及本该在床头放着的、新买的红色斗篷不见了踪迹,许是被白元芳穿了去。
屋外雪地中还有乱糟糟的脚印,白元芳出院子踩过的轨迹被狄仁杰划分了出来。
门外传来声音有些熟悉,正叫唤着白洁。
原来是刚刚与他们分开的雷轰跑进事务所,说是白元芳上了房梁死活叫不下来。
起因只是因为街上来了个老妇人,去到事务所报案说是鸡丢了,白元芳这一追,就上了房。
三人站在事务所往西走的一处房下,看着抱着烟囱拎着鸡的白元芳颇为无奈。
也只有白元芳看到他们时喜出望外。
鸡被白元芳扔下了屋,落地时,那鸡耍了耍头悠闲地走了几步。
却被一老妇人抓住了翅膀,离开了地面,但它也只能象征性地挣扎几下。
老妇人走前,留了句“谢谢狄侦探”,拉着一旁看得乐呵的小孙子就离开了。
“你怎么不谢...咳咳咳...”
白元芳这一咳,脚下没踩稳踹下一块瓦。
下面三人急得就差过去接。
“你跳下来不就完事了吗!”狄仁杰举着双手,看着白元芳蹲稳松了口气,“你说你一习武的,就不能学学鸡先生往下一跳...”
“就是,如今只有此法,才能解救你自己。”雷轰往一旁跨了一步,摆了摆手,“我觉得不然,拯救失足少男,我们要静下心来与之沟通,做好心理疏导。”
“你说得好有道理哦!”
有道理个毛线!
现在找个梯子让人下来不是更香吗!
狄仁杰见白洁再一次盲目崇拜,差些被气撅过去。
“狄仁杰。”一旁巷子里走出来一个人,面戴口罩、胸前抱剑走近三人,“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你没看我们在救人吗?”狄仁杰认出对方是凉面并没打算去搭理,只是摆手冲着白洁比划,“你们找个梯子让他下来不就完事了吗?”
“就只是让他下来吗?”凉面侧目抬头,了然之后便后退一步,拔出了腰间长剑,“武皇命我将狄仁杰就地正法。”
白洁与雷轰本要离开去寻木梯,听凉面这么一说,纷纷停下脚步回身去看。
只听一声脆响,那剑未伤狄仁杰丝毫。
“这不就下来了。”凉面见白元芳皱眉看他便抹开对方的剑将自己的剑入鞘,刚要上前又见白元芳死死挡住便只好作罢,看着狄仁杰压低了声音,“方起鹤越狱,武皇让你想想应对之计。”
“我想?”狄仁杰见凉面点头,颇为无语,“整个大唐就我的脑子能用了?”
凉面不语,只是在狄仁杰与白元芳二人徘徊了一瞬,抱剑离开。
白洁对凉面把白元芳“救”下来这一奇招来了兴致,便朝凉面走的街头追了上去。
雷轰见状,也跟了上去,还示意狄仁杰与白元芳放心。
周围围观的人约莫十个,见没什么好戏看了,便各自回了家。
四下安静,狄仁杰一时不知道是先说白元芳的不是,还是先思考方起鹤的去向。
然后就见白元芳先给跪了。
“你也不用行此大礼吧。”狄仁杰眼疾手快扶住对方手臂,红痕在白元芳的手腕上清晰可见,“算了,先回家,这外边冷...”
“就是...腿软了...”白元芳手抓着狄仁杰的手臂,眼睛木木地看着白雪覆盖的街道,“我就剩你跟白洁了。”
狄仁杰感受到白元芳手上的力道,忽然猜到对方此刻在宣泄着什么。
千钧一发的剑锋相对,凉面似乎比自己更清楚白元芳的软肋。
白元芳的斗篷有些潮湿,一圈本该蓬松的白毛,现下都变成一搓搓小尖儿。
红色的绒面上也因为雪花融化有了暗红的印子,像是点了几朵蜡梅。
“咱们回家。”狄仁杰把手探入暖烘烘的斗篷内,扶着对方的腰勉强把对方从地上拽起,“你妹有那个双重人格看着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那你也别有事。”白元芳低着头看着狄仁杰给自己系紧斗篷,便把手往斗篷里缩了缩,“凉面刚说的事...”
“那些都不重要,我先陪你把病治好。”狄仁杰把人拢得严实,拍掉对方头上的雪花,“我亦不敢有事。”
心病还须心药医。
对症下药,药对矣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完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