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👉游魂•范闲 X 将满十八岁•秋水~
👉2021年的脑洞,忽然翻到有点想写,结果难产到今天才憋完了be部分(但不会很🔪)~
👉因为再写下去就有点强行he了,所以he部分当后续,写完再发,这篇5k+,祝食用愉快~
—正文—
树上的树籽不偏不倚敲在脑壳上。
被砸的人摸了摸脑袋,带着不爽骂了一句,抹乱了头发。
一旁的包里还塞着一张成绩单,一如既往,文科前十有名,理科倒数无疑。
按办公室老师的闲聊——“六班秋水那种两级分化是真的牛逼。”
秋水看了眼数学卷子上被误扣的两分,离开了办公室门口。
意外,又不意外,自己会是老师谈论的对象。
秋水捡起脚边的枯叶,捻着枝,转了几圈。
这几天家里没人,秋水倒不担心会被他那个妈追着满院子跑,只是早追晚追都是一个死。
他想着过阵子去二叔家里躲几天,顺便把会被没收的游戏机带走。
叶子被拍落,掉在地上,让风带出了两米远。
秋水瞪了一眼旁边突然出现的罪魁祸首,由着刘京远和张国栋把他挤到石椅边缘。
“至于嘛,语文第一的人。”刘京伟上手揽住对方,弹舌弹出响儿,“我发现个好玩的地儿,去不去。”
“爱去谁去没兴趣。”秋水把对方的手扫开,将两个挤开了点,“你找的能有多好玩。”
“听说有宝藏。”张国栋隔着人戳了戳秋水后肘,冲对方挑眉,“挖到了,咱们三,分了。”
秋水眯着眼,略带审视移意味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从小看到大的死党。
以他以往的经验,宝藏没有,事会有。
最终,秋水还是去了,被另位两人拉扯着去的。
去的是学校后山下的一处废墟。
刘京伟还顺来了他们院子里不知道哪家放着的铁锹。
“我听我亲戚说,这里能挖到宝剑!”刘京伟停了脚步,拴住左右两人,“我亲戚家算卦的,你们可别说出去,知道吗!”
“信了就有鬼了…”秋水喃喃,见一旁的人眼中带刀忙陪笑,“你要不要先想想在北京哪个地段买房?”
刘京伟“嘁”一声,丢下两人往前面走。
太阳快下山了,四周有些昏暗,张国栋一直是没胆的人,风吹来时,他还是没忍住往旁边一挪,拉住了秋水的胳膊。
“要不…”
“咱们遛?”
“给我回来!”
总之,三个人在那块所谓能挖到宝藏的地方兜兜转转了半个多小时。
刘京伟单方面拿着铁锹乐在其中,张国栋撑着脑袋坐在一根倒下的石柱旁昏昏欲睡,秋水则在那个破败石墙周围转悠,当是碰碰运气。
这里确实称得上荒废二字,石墙外原本有的石屋倒塌了过半,像旧时的私塾没人用了,石柱末端还露出了钢筋。
入夜了,风刮得用力,吹得秋水把探出石墙的脑袋缩了回来。
本来乱糟糟的头发已经不成样子,今天还上了体育课,秋水很想回家洗澡。
“刘京伟,我们要不…”
秋水的话被他自己一声惊呼取代,他跌坐在地上,想说的话卡在喉咙中央,吐不出。
其它两人由着秋水的视线去看,就在刘京伟身后的石头旁,但什么都没有。
秋水揉了揉眼睛,再去看时,只剩下不注意看就会看不清的沙土飞扬。
秋水秉承自己跟这两个“挖宝人”还有一点义气可讲,上前左右手各拉一个,踩着硌脚的沙石,跑出了那道破墙。
就连刘京伟大喊“铁锹没拿”,秋水都不打算搭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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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逢秋水鬼鬼祟祟跑到孔建国家里,孔建国都能知道,准没什么好事。
加上秋水最近就一人在家,这种吃饭的点跑来,除去蹭饭,就是有鬼。
“二叔啊。”
“有屁快放。”
“我好像撞见鬼了。”
秋水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,只是好像真的能看到一个人站在刘京伟身后认真盯着对方挖土,还跟自己对视了。
但是揉个眼睛的功夫,就见不到人了。
像是在做梦,但又很真实。
“你妈不是有块什么辟邪的玉嘛,拿去带几天。”
孔建国嘴里叼着一块刚出锅的腊肉,说话含糊。
“装一个绿色锦盒好像,你要是…”
孔建国再扭头时,门口的人已经不见了影。
“小屁孩,撞鬼?等你哪天考清北那才叫撞鬼。“
铁门拉下,孔建国根本不会当回事儿。
夜里秋水在家里翻箱倒柜翻出了所谓的辟邪玉,像颗珠子,又有点扁,绿玉中间带着一丝白。
秋水没见过,但盒子上面写着一堆他看不懂的文字,他也就暂且相信它是有作用的。
结果还是失眠了。
躺着听了一夜的雨。
隔天瞌睡的秋水在课桌板上磕出了响儿,于是就被上课的班主任叫到门口罚站。
走廊窗外正好能看见后山,风吹动门窗时,秋水打了个抖。
但是,典型的怕什么来什么。
放学后,秋水被刘京伟以铁锹没拿的名义,押着去了后山,连带不情不愿的张国栋。
胸口的圆玉冰凉,撞得秋水愈发的紧张。
“要不,你自己去?“
站在墙外,秋水扒着石墙,死活没有挪步的意思。
连张国栋看了都有些忍不住,说大白天的,难得看秋水怕成这副模样。
“那儿昨天真的有鬼。”秋水欲哭无泪,指着其他两人身后,“人家昨天看着你敲土你知道吗?你说不定在挖人家的坟啊!”
“秋水,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没跟我们说啊。”刘京伟步步紧逼,拴着秋水的脖颈把人拉了进去,“走走走,没做亏心事咱们看看人家的坟。”
秋水的鬼哭狼嚎在空旷的废墟地里有了回声,显得有些惨。
昨夜淋了一夜的土让秋水拖出一道痕,球鞋边缘也未能幸免。
“真是一个样儿。”
三人以外陌生的声音让秋水忽然有了力气把拉着自己的人推开。
坐在地上的刘京伟看着跑得飞快的秋水,随后不解地抬眼去看想扶他的张国栋。
“着道了?”
“数学老师下的蛊?”
这事似乎没有答案。
最后刘京伟也没有多呆,捡了铁锹,同张国栋离开了后山。
隔天是周六,秋水没在家。
孔建国打发走了来找的刘京伟和张国栋,回屋拎着床角的人拖到了客厅。
“玉丢了就去找,别搁我这儿摆烂。”
“二叔...”
“叫我爷爷你那玉也得给你妈生出来。”
是的,秋水把玉丢了,估计是在和刘京伟推搡的时候丢的——丢在那个闹鬼现场。
秋水别无他法,找上唯一能靠得上的死党,但两人都因为气头上没打算搭理他。
秋水无奈,只得攥着孔建国可怜他的零花钱,在街口买了几张纸符,拎着一挂铜钱,挑着天还亮,去了学校后山。
秋水把家里祖宗十八代都请出来跟废墟里的鬼好好唠唠,让人家知道自己跟他无怨无仇,不至于给自己上道。
总之,踩入那片废墟,秋水做了很多心理建设,好不容易进去了,也是闭着眼,摇着合并的手,嘴里喊着“鬼大人饶命”、“鬼大人大人有大量”、“鬼大人我肉不好吃”诸如此类的话。
“你踩到了...”
说话人的声音被秋水一声惊呼盖过。
脚下一划,铜板沾了土,纸符湿了角。
“我三生有幸到此一游无意冒犯马上就走...”
“玉你踩土里了。”
秋水总算安静了,他挪开了交合的手,在左眼前开了一条缝。
只见眼前大石上,坐了一个人,一身紫衣,头上束发,倒不像是鬼,反而像是古装戏里的人。
“我确实是鬼吧。”
秋水撑着手往后挪了挪。
“开个玩笑。”
后面被石头硌得有些疼。
“你要不要听我讲个故事。”
对方冲着秋水挑了挑眉。
秋水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状态离开的。
他只记得他往前探了探身子把地里的玉挖了出来,然后起身,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,然后又跑得干净。
坐在石头上的人揉了揉眉心,叹了口气。
只能随他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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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日的天比先前几天要温暖了一些。
废墟依旧无人踏足,除了某个再次一夜未眠的人,戴了玉、贴纸符、挂着铜板,跨进那块空地。
“那玩意儿对鬼没用的。”忽然出现在石头旁的人见对方又要跑,忙出声喊住,“我叫范闲,你呢?”
“你你你...别过来先!”秋水食指挂着铜板,退到了石墙外,“你你你...到底是谁!”
“都说了我叫范闲。”穿紫衣男子又坐到石头上,略显无奈,“我不算鬼吧,我其实也...”
“什么叫不算鬼?你是不是鬼你心里没点数啊!”秋水把胸口摇摆的玉摁住,依旧看着对方,“你为什么会在这儿?”
范闲其实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。
他记得,他去北齐了,回来路上,就死了,死前还看到流星划过,他许了个愿。
后来再看到光亮时,就发现自己被困在另外一个地方,也是破墙包裹。
他猜想自己是书里说的游魂,无处可去,落地生根,后来有其他人过来勘察地形都无视他的存在,范闲就更加坚定了自己是个游魂。
然后就是几个“挖宝”的小孩,有一个还是范思辙的模样,连说话的语气都很像。
对方还能看得见自己。
范闲意外,也不意外。
这或许与范思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“你可以就在墙外,我出不去。”范闲从石头上下来,席地而坐,“你很像我弟弟,我不会伤害你。”
“说好的,不许动哈。”秋水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来了兴趣,竟打消了几分惧意,“你...你...到底是什么人啊?你要给我讲...讲故事?”
“啊,是。”范闲看着又退了半步的人,不由笑了笑,“我应该算,来自未来。”
范闲判断不出这个世界是在冰封前的时代,亦或是往后推的时代。
但这不影响他要讲的故事。
他的一生,写满了荒唐。
范慎的一生,走到结尾,在医院了结。
范闲的一生,种着喜忧,未过半就到了尽头。
“范思辙,跟你长得一模一样,连痣的位置都没带变的。”范闲戳了戳自己的脸颊,抬头看了眼夕阳,“他给我写了好多好多的信,有时在北齐忙,没回复,他就会写更多。”
“怕你出事?”秋水见范闲愣住看他,便撑着脑袋思索了一番,“或者,催你写书?”
“信里全是说书或是书局的事儿,还抱怨给我喝的那碗壮行酒可贵了。”范闲脸上又有了笑意,带上欣慰,“他以前晚上去我后院,吵得我觉得他适合去说相声。”
“那你不也乐意。”秋水被风吹得打了个哈欠,搓了搓手心,“有这种弟弟你就知足吧,你那么多破事,换个小孩都想离你远点。”
“像你这样看到我就跑吗?”范闲见对方瞪了他一眼,不免笑出了声,“行了,天冷,回去吧。”
秋水“哦”了一句,起身打了个抖。
他把被他撕下来的纸符塞进裤袋,而后抬眼又去看里边的人。
对方的笑很暖和,比夕阳残存的光好看许多。
“我叫秋水。”
范闲看着秋水冲他挥手后又一溜烟跑得干净,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,伸出的手也收回袖子。
他又忆起范思辙,从后院拿着书稿跑出去时,是带着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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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秋水经常去后山。
有时还会带上一开始无所畏惧的刘京伟和张国栋,只是现在,反而是他们以为秋水撞鬼了。
范闲看着秋水一边架烤炉一边取笑另外两人没胆,不由提醒秋水想想一开始鬼哭狼嚎的人是谁。
天气渐冷,秋水还是会来,裹得像个粽子。
云层很薄,有时秋水会带个矮凳来废墟陪范闲看星星。
“你为什么要一直呆在这儿啊?”
秋水有一次没忍住发问,但是连范闲都不知道为什么,只知道他什么都干不了,就困在原地。
若不是秋水出现,他是挺无聊的。
“流星!”
范闲抬头去看时,只剩下尾巴。
“快,准备好,随时还会有的!”
秋水摆手,而后双手合十盯着天上看。
范闲也没想过能再见到流星。
当初躺在冰凉的地上时,似乎还在数,范思辙的信,自己回了几次。
又有一颗流星划过。
只在一瞬。
“哥,你许了什么愿望?”
秋水把愿望许完,看向隔壁的范闲。
却发现对方正直勾勾地看他,像是出现什么意外。
“我当时许了个愿。”范闲听着对方的称呼,忽而释然地笑了,“我说想再见一面。”
“我又没问你那会儿的。”秋水有些不满意,撑着脑袋看着天空,“算了,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“会实现的。”范闲跟着抬头望天,看着那颗最亮的星,“我觉得蛮灵的。”
“灵?”秋水脸上带上疑惑,再次偏头去看,“那你跟谁再见一面了?”
范闲对上秋水的视线,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他隔空拍了拍秋水的脑袋,说对方还小,以后就懂。
“不小了!过几天就十八了!”
范闲笑出了声。
十八岁的秋水有青春的烦恼,那十八岁的范思辙呢?
范闲其实有些好奇,所以好想再见一面。
“快回去吧,你不是说你爸妈今天回吗?”
“卧槽!差点忘了!范闲都怪你!”
秋水又跑得飞快。
但中途却又折回来告诉范闲自己会再来找他。
范闲挥手,目送对方再次跑远。
天上的星星点点有些模糊。
范闲好像知道自己的执念是什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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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水的十八岁如约而至。
在逃开想抓他请客的同学后,他拎着一个小蛋糕就往后山跑。
之前几天因为考试,家里盯得紧,秋水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范闲了。
好不容易生日有个借口,他赶着落日,总算到了那块废墟。
只是斜阳覆盖的那片空地,没有看到有人在等他。
“范闲?”
秋水喊了一句,绕着破败的墙找了一圈。
“我今天生日哦。”
还是没有回复,秋水心头生出不安。
“你是躲起来了吗?”
安旷的四周,秋水只能听见回音。
小蛋糕被放在石头旁,秋水坐到石头上,晃着小腿,多少有些失落。
他其实已经猜到了什么,即便范闲不曾提过什么时候会离开,但秋水心里清楚,对方本就不属于这里。
“你真走了啊?”
不经又想再问一次,本来就不是一场梦。
“也不知道等我过完生日再走。”
小声喃喃,只有他自己听得到。
“不就是没告诉你许了什么愿嘛,小气。”
带着愤愤不平,连脚边透明盒内的蛋糕都失了颜色。
十八岁,拥有一份有意思的礼物。
可是目前看来,流星许愿,一点儿也不灵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完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✨问:所以为什么范闲不在了?